陈父怒目圆睁,压根不像个会中风的人,“你已经九年没回来过了,我不用点手段你可能回这个家吗?”
14岁的时候陈父陈母离婚,陈亦可被判给了陈父。但是自从知道了那对母子的存在后,陈亦可就没再叫过这个婚内出轨的男人一声爸爸。后来在16岁的生日宴上和陈父大吵了一架,隔年便考了托福出国留学,此后也一直没再回过陈家。
“我哪里还有家?”陈亦可嗤笑,“您不是早就有了一个宝贝儿子,哪里还需要我这个不喜欢男人的怪胎变态?”
这是当初陈父给了陈亦可一巴掌后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如今陈亦可尽数还给了他。
陈父被堵得一时无话,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今晚你就留在家里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
如陈父清楚陈亦可一样,陈亦可同样了解陈父的作风手段,他这话一旦说出口了就不会留有商量的余地,现在别墅的大门应该已经被保卫处派人守住了。
当年陈父要不是被气得丧失了理性,陈亦可很难逃离他的掌控。
陈亦可奔波几小时已经很累了,也懒得再跟这个顽固横断的中年男人继续争吵,忽略过躲在门缝后面那双好奇胆怯的眼睛,径自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门前隐约听到了一句。
“妈妈,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啊?”
妩媚惑人的狐狸眼微垂,盖过那一抹复杂难忍的阴霾。
为什么?
她小时候也有过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总是要抱着她哭着说“你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为什么明明她事事都要更优秀,可爸爸依旧偏爱叔叔家的堂弟。
为什么谁都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