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可将已经蜷成了小小一团的人轻轻放到了床上，“小米？”

“姐姐。”眼睛又开始变得湿漉漉，英气的眉毛有些难受地蹙起来，那种反胃的感觉愈演愈烈，在那糟糕的事情发生前，还存留一些意识的沈麋连忙跌跌撞撞地下床，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结果在距离马桶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沈麋“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强烈的刺激让沈麋的醉意直接去了大半，闻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看到自己弄脏的衣裤和地板，门外还传来陈亦可焦急的脚步声。

手指指尖阵阵发麻，沈麋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糟糕。

连自己身上的污渍都没来得及去管，沈麋下意识的动作便是去关上厕所门，她不想让陈亦可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场面。

但还是迟了一步。

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习惯了优秀的沈麋也不例外，她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完美存在。

在沈麋的设想中，她的缺点可能会在和陈亦可确定关系之后、在长时间的相处间暴露出来。

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只是因为一点点的酒，就暴露了自己没用又不堪的一面。

懊悔、难堪、害怕，种种情绪交织起来。

沈麋的呼吸声都停了下来，像是一个在等待审判的犯人。

但是陈亦可连半分迟疑都没有，就像是闻不到也看不到那一滩污秽一般，直直地向沈麋看过来，一边拿出纸巾为沈麋擦拭，一边着急地询问沈麋：“还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就算有陈亦可身上的香味中和，厕所里的味道也属实难闻得要命，但沈麋的呼吸频率反而变快了，氧气从鼻腔到气管，再从气管到了肺部，最后抵达了心脏，这些氧气使得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