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麋的嘴唇上还有一抹犯罪痕迹,嫌疑犯本人还很是无辜地眨眨眼,就见着陈亦可从那个小包包里拿出一包卸妆湿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沈麋蹭到的地方,然后又拿出了几支形状颜色都极其相似的唇膏口红开始往嘴唇上涂。
自知做错了事的小孩大气都不敢出,很是努力地虚起细长的眼睛辨识陈亦可手里的那几支口红究竟有哪些不同。
因为沈麋连最简单的水乳等基础护肤产品都是和陈亦可在一起之后才逐步了解到的。
在平时陈亦可化妆护肤的时候,沈麋就会搬张小凳子坐在化妆椅边边上看闲书,之所以不看专业书,是因为沈麋时不时就要被陈亦可打断,然后被涂抹上不小心挤多的化妆品。
陈亦可很喜欢在沈麋的嘴唇上试新口红的颜色,因为沈麋皮肤生得很白,就会衬得口红颜色很好看,连有死亡芭比粉之类的色号都能驾驭得很好。
陈亦可还会捏着沈麋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然后认真地帮沈麋修修野蛮生长的眉毛、挤挤鼻子上的黑头。如果沈麋少有地上火冒了个痘痘的话,那么在痘痘变白的时候就是陈亦可最亢奋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就会拿出齐全的装备,把沈麋死死按住就为了挤那颗痘痘。
当陈亦可给自己化完全妆后、发现还有富余时间的时候,就会给沈麋撸个与相应的淡妆,化完妆的沈麋会显得更加漂亮,陈亦可通常看着看着自觉满意喜欢得不得了,要忍不住亲上几口,如果不小心惹过火了,就需要多花上一段时间补妆才能出门。
回到现在,陈亦可动作娴熟地重新补好唇妆,合上镜子便看见呼吸声都变轻了的小孩,那嘴唇上还有突兀的一抹艳红,顿时觉得又生气又好笑,便抬手抹去那点口红,然后温柔小心地将自己新涂好的唇妆一点点送过去,“宝贝,要乖一点才会有奖励。”
“昂。”浅色的眼眸变得亮晶晶,无形的狗尾巴已经在身后快速地摆动了起来,沈麋忍不住又往陈亦可的方向靠了靠,然后被陈亦可用一根手指抵住。
陈亦可:“沈小米,不可以。”
等会还要见人呢。
因为沈老爷子的门生诸多,沈家每天总会有几位客人托关系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上门来拜访沈老爷子,在逢年过节之际更是门庭若市。
想在除夕这天携带礼物来拜早年的人可不少,不过都因为想拜早年的对象沈老爷子亲自去接孙女孙媳妇了而聚在待客厅,议论纷纷。
“看不出来沈老爷子竟然这么重视这个孙女啊,竟然还要亲自去将人接回来。”
“是啊是啊,前几年来拜年的时候可都没见过沈小小姐呢,不是说之前惹到了沈老爷子的霉头,才会把人一直留在c市那种偏远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