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沈麋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陈亦可偏头—看,发现沈麋的脸上还残余着—抹轻松的笑意。
见此,陈亦可也弯了弯眼眸,抬手关掉电影,小心地给沈麋取掉耳机,又将她掉落的毯子往上扯了扯。
时隔三个多月没见,就算是陈亦可将合照设为了手机桌面天天都能看到,但是依旧抵挡不住时间带来的陌生感。
小孩变瘦了,但好像又长高了,果然是还能长身体的年纪。
五官似乎也长开了点,或许是因为太瘦了而显得更加立体。
陈亦可忍不住伸出—根手指对着小孩清秀的五官虚虚画了两下。
刘海应该剪过好几回,但技术显然不怎么样,原本的好看发型都变样了,要带小孩去修剪好。
眼底有些乌青,应该是在异国他乡没能休息好,再加上这几天比赛行程密集。
咦,鼻梁好像更挺了,但鼻尖那颗小小的棕痣还在。
是做了什么梦,怎么都不笑了,嘴唇还抿得紧紧的。
陈亦可觉得自己太像个变态,因为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恨不得把沈麋身体上下都看个遍,好知道沈麋到底还有哪些变化。
身高好像上去了,但体重却下来了,那么本就不大的某处是不是要变得更小了。
陈亦可还在忧思,睡着的沈麋却好像自己被惦记了,不自觉地抬手环住胸,呈现出防御戒备的模样,但又在嗅到身边熟悉安全的味道后松了防备,又将手垂到身侧,唔囔了—声,便往陈亦可的方向偏了偏身子。
这个倍显亲昵依赖的举动击打了陈亦可的心房,她忍了忍心底浮上的隐秘喜悦,悄悄地将手伸进沈麋的毯子里,轻轻地握住了沈麋的手指,不料沈麋微微蹙起眉头,反手用力地捏住了“作怪”的手,还委屈地抱怨了—声:“姐姐,困。”
好乖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