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林将一捆书重重搁在讲台上,擦着汗,朝他们座位这边来。
“我操你们几个玩儿我呢?一声不吭就换了组,留我一个人在讲台底下吸粉笔灰,是觉得粉笔灰特有营养是吧?一个个真够意思的啊,我记住了。”
盛琰翻着手中的篮球杂志哼声:“这还真怨不着我。阿赞还专门问了你‘我们俩要换座位你换不换’,你自个儿说的不换,现在又来赖我们身上。这里头冤屈大了,我可认不了。”
“你——!”高达林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他还以为就姜宥和盛琰俩人换走,谁知道云裳也跟着换了座位。他们也没告诉他啊。
“那不是这组没位置了嘛,我给柚柚占了就没你的了。”
云裳没想到高达林这么在意坐到哪儿。初中的时候,他们两个在靠前门那么偏的地方,坐了整整三年,也没见他说什么呀。
江柚乍一下被点名,慌起来,看向高达林:“要不你坐我这儿,我……”
高达林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初中跟浓浓坐一块儿三年,早烦透了,才不继续跟她坐同桌。我巴不得离她远点。”
“高达林你再说一句试试!”云裳怒。
发书的时候,云裳还兀自在那儿生闷气,越想越气,忍不住抱怨道:“都怪周清许……”
江柚现在已经对云裳的脑回路习以为常了。
反正不管碰着什么事,最后一定拐到周清许身上,一切全都是周清许的错就对了。
云裳见她不说话,不依不饶起来:“你怎么不问我?”
江柚无奈笑着叹口气。伸手接过前面周清许递过来的书,留下两本,剩余的向后传。一边交接,一边安慰着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