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讨论运动会的事儿,班上结结实实热闹了大半节课。
就在大家都以为老古板刘班真的转了性之际,刘班转身从办公包里掏出了化学课本,放在讲台上,清清嗓子,告诉大家要宣布一个消息。
大家看到化学书后,内心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由于刚才玩闹得太欢乐,谁都不愿意相信刘班会这么扫兴。
秉持着“但求刘班还残留着一丝人性”的想法,教室里安静下来,大家屏息凝神,目含期待,等着刘班的宣判。
结果可想而知——刘班丁点儿不犹豫地斩断同学们最后的念想,直接判处死刑。
同学们此刻心中只剩一个想法,他们无比恶劣地想,怪不得刘班这年纪了还没升上主任,实在是他太死板不知变通,又不会看人脸色。
运动会上疯玩儿了两三天,大家心早就野了。更别说当下运动会还没结束,一会儿还要继续被放出去操场撒欢儿。
就这么区区一个小时不到,被勉强拘在教室里,随便玩儿点小游戏,增进全班感情,也要比讲课强吧。
何况操场的比赛声那么激烈,隔了两层厚玻璃,还直往耳朵里灌,即便是宋濂在这儿,也不见得真能做到“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吧?
偏偏刘班打定主意讲课的心志,比宋濂求学的意志还坚定。
“这回月考,咱班的化学成绩平均分,在全年级排倒数。我拿到卷子看了看,主要还是制漂白粉那块没学好……上周忙着赶教学进度,也没能腾出时间,给大家补补这块的知识点。正好今天有空,我就勉强牺牲一下我的个人时间,再把这小节重新讲一遍……”
不了吧,求别勉强,您真没必要。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