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人跟她一样,对她堕落的反应都很平淡,除了姜宥。
晚自修,所有人都在教室里自习,他闯进她们班的教师,一路连拖带拽,把江柚拉到操场。
握住她手腕时,用力很大,她细瘦的腕骨被抓得生疼,完全挣不开。
江柚也没想挣开。
她现在对一切都挺无所谓的,不是懒得在乎不屑于反抗,而是已经丧失所有器官的感知能力。
操场上,稀薄浅淡的月光下,鹅黄路灯安静沉默又孤独,两个人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并肩坐在下面,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打破这难得的静谧平和。
实际上两人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见面了,连说话都很少。
自从上半年期末考一结束,姜宥家里发生突发状况,仓促赶往另一个城市后,江柚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拒接他的电话。
看样子,姜宥家里确实发生了很大突发状况。
不然不会连高三开学这么重要的模拟考试都不参加。
江柚发现,不过才短短几个月,他就消瘦不少,神色也很差,似乎浑身都写满了疲惫,额头始终微微皱起,仿佛有无数解决不完的难题,即将把他压垮,
江柚看在眼里,其实内心心疼得要死,很想抱抱他,安慰安慰他,抚平他额头的皱纹。
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做。
表现出的样子,就好似一副我看出来你很需要安慰陪伴,可我就是懒得去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