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澈应了一句,蹲下身正在看究竟从那个地方下手。他平时擅长把人揍晕,一下子让他把晕倒的人弄醒,业务还比较生疏。

沈同宇是个体面人,昏倒在地上还西装革履的样子,衣服褶皱都井井有条,很有绅士风度。

燕时澈废了好大功夫让他苏醒。

沈同宇紧紧皱着眉,坐起身的时候有些眩晕,捂着自己的隐隐作痛的脸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看见一双悬吊在空中的腿,瞳孔紧缩,转头道:“这怎么回事?!”

郁燃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陈童死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沈同宇懵逼地看了一圈,发出了诚挚的疑问,“我怎么睡着了!”

“你要不要先回忆回忆?比如,你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郁燃忽然温和起来,收起了方才咄咄逼人的语气。

他疲惫地揉了揉眼角,掩去眼里的神色,“抱歉,有些低血糖,脑袋乱,情绪激动了一些。”

沈同宇迷茫地望着青年,好半天才开口,“我记得我是有一段时间特别困,好像有铁块垂在眼皮上一样,我之前还跟小陈讲话,后来就记不清了。”

“……”郁燃与燕时澈交换了眼神。

“那你真是幸运。”燕时澈幽幽道,“要是你也醒着,说不定挂在这里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沈同宇下意识点头,晕乎乎的脑袋又觉得这似乎话里有话,半句应答卡在喉咙里。

“怎么弄下来?”郁燃换了个话题,“房高三米的梁,还要吊死一个挣扎中的成年女性,不是人类能够办得到的。”

他语气平淡,说出的内容却立马让在场众人有了不好的联想,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