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可以。”

郁燃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金属一字夹递给燕时澈。

燕时澈目光扫过他卷曲略长的头发,没说话。

楼梯太窄,除非下楼,否则很难交换位置,燕时澈只能靠近踩上一级阶梯,探长手臂从郁燃的头边穿过。

金属发卡钻进锁芯,灵巧地挑拨锁舌,很快,把手里响起清脆的弹簧声。

“好了。”

身后温热的气息终于离开,郁燃感到一阵轻松,立马推开了门。

二楼的房间仍旧晦暗无比,窗户被木板封死,只有几丝天光透进,但仍旧照不分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臭味,像回南天怎么也晒不干的衣服。

屋内陈设很简单,左侧一张只剩床板的小床,窗前一张长木桌,桌下放着一个大箱子,桌子从靠着床头的地方延伸到另一面的墙壁,墙角堆着几包杂物,用塑料布罩着。

整个房间能够下脚的就只有一方左右。

郁燃指尖划过桌子,捻了捻。

薄灰,房间应该有两三日没有打扫过。

如果这是新娘的房间,刚好印证了阴媒口中新人才逝世两日的说法。

床和桌子都收拾得很干净,郁燃蹲下身,打开了桌子底下的木箱。

硕大的木箱中,东西却少得可怜,零零碎碎地放着一些女孩爱用的物件。

撕了大半的笔记本、一把粉色的塑料梳子、几颗彩色玻璃球,还有一只破旧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