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幸灾乐祸什么呢,语气酸得堪比我奶奶家腌萝卜,你进去能活两天吗?】
【啊啊啊啊我好担心燃神, 别出事吧现在百大排名固化这么久了,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实力能够直接冲前排的】
【燕哥动了!你们看!】
燕时澈咬着牙床, 用烫伤的背部顶开身后倒塌的水泥墙,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他汗流浃背, 伤口又辣又痛, 黏在粗糙的尼龙布料里, 浸出了一大片血瘀。
男人肩膀往上抬, 从墙角狭小的缝隙中跪地起身,重重地喘息, 额头流下的冷汗滑到鼻尖,滴在青年紧闭的眼窝里, 他撑起手臂, 大拇指抹掉郁燃脸上的汗和血迹, 指腹接触到的皮肤滑腻如玉, 同时也烫得一发不可收拾。
燕时澈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格外炽热。
他发烧了。
黑暗中应急灯已经尸骨无存, 夜幕上的月亮吝啬地洒下些许冷光,透过栅栏隔断的小窗,在郁燃脸上留下一块长方形的银辉。
青年的脸颊发红,眉心不安稳地蹙起,似乎昏迷中也受着不小的折磨。
总之得先把人背出去。
燕时澈揽住郁燃的腰,视线忽然凝滞,沉着脸拉过后者的手臂。
郁燃左手似乎一直在遭受不妄之灾,左臂上方,黑色作战服袖子被撕破一个大口,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燕时澈透着月光撕开布料,臂上被锋利的东西划开了一道寸长的血口,伤口边缘狰狞外翻,染着一层黑气。
男人放轻在周围摸了摸,压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种透明的黏液。
郁燃睫毛颤了颤,眼睑发黑,嘴唇发紫,是被感染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