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拿起旁边的热气腾腾的铁壶,往杯中掺咖啡和热牛乳。
江罗春笑吟吟地只抿了一口,就搁下了,她也不是真渴,就是处处都要与安叶君作对,安叶君喜茶,她就喝咖啡,安叶君念佛,她就信耶稣,能惹得安夫人不痛快,就是她平生最痛快的事情。
不过安夫人倒似没有领会到这一点,波澜不惊地道:“柔羽有她的错,做错了事情总是要受到惩罚,得付出代价,不然这世上就没有了规矩和章法。”
“夫人怎天天念叨规矩啊章法啊,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哎,二姨娘你说对吗?”
麻将桌另一方坐着一位着月白长旗袍的女人,相比于两人,她的存在感实在过低,性格也唯唯诺诺的,只含糊地咕哝了两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两位她谁也得罪不起。
江罗春呀了一声,推倒手中的牌,“胡了。”
“罗春的牌运一直都很好。”安叶君道。
江罗春摆手,“牌运好有什么用,不如您的命好。”
“赌!赌!赌!”赌场另一头传来了整齐的呼和声。
江罗春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撒自己身上,蹙起秀眉,“又怎么啦?”
骰子在木筒里哒哒哒地响,夹杂着哭泣求饶的声音。
一个堂小姐急匆匆地跑过来,扯着安叶君的袖子,“姑母,姑母!他们在赌博!”
“赌博有什么,咱们不都在吗?”江罗春笑呵呵地打出一张幺鸡,“小孩子,没见过世面。”
“不——不是!”小姐急得满脸通红,“堂哥他们说要赌大的,谁输了跳海游一圈,小厮去劝,惹恼了他们,就说改赌小厮的舌头,要当场用刀割下来!”
“哟。”江罗春惊讶地喝道。
安夫人问:“大少爷、二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