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穿过上层甲板来餐厅行凶?”
青年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故意来这种逃也逃不出去的游艇上杀人?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要是有人用心一搜船,啊,这有个自投罗网的生面孔?他为什么不在上游艇之前杀人呢?杀完立刻逃之夭夭,多痛快。”
杨观岳抿了抿嘴,“按你这么说,就算是含夏认识的人,也未必要在船上行凶。”
“有必要。”郁燃黛眸划过一丝暗光,“我不是讲了吗,因为谁都逃不掉。”
一旁的影忽然皱起眉,盯着青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郁燃眯起眼,“含夏不会是唯一的目标,凶手能处心积虑地在船上杀人,使用诡异的象征符号‘蝶蛹’,这么大张旗鼓地造势,必定是想给某些人警告,表明自己此行就是来复仇的。而所有接到警告的人,在四面茫茫的汪洋中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这是一种精妙的心理折磨。”
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
杨观岳咬紧牙,目光晦暗,“这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实际证据。”
“是啊。”郁燃不带温度地瞟他一眼,“你就当我骇人听闻就好了。”
“……”
“先找人把尸体搬下去,其他事情等看看有没有新线索再商量。”影道,“一切都先按照剧情走。”
晚宴相比于午宴要清淡一些,杨福水的身体不佳,晚餐不宜过油,于是全部人都按照他的习惯来做。
休息了一下午,杨福水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还是阴沉的样子,看来是被那含夏的事情晦气到了。
安叶君捻着佛珠,脸上仍旧挂着慈祥大方的笑,一边给杨老爷布菜,一边道:“老爷莫生气,含夏是给您挡了凶,说明老爷这一岁都平平安安,再没有灾祸。”
听完安叶君的话,杨福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反正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安夫人说的也对,到了他这年龄跨过六十九难如登天,那丫头死了倒消了一煞。大不了回头找人将她记上,等回港了将给她厚礼安葬罢了。
江罗春吃完,又拉着人去打牌,安叶君身体不适先回房了,还剩几个爱玩大胆的小辈缩在迷你赌场里跟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