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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出“铜山”、“滚烫”、“红玛瑙”三个词语。

【晚春月夜的兰花瓣,阖一双软羽到香蕊间。】

他画出“兰花”、“香蕊”二词。

“看出什么了吗?”郁燃习惯性在写完的时候顿了顿笔,细细的墨水点溅到纸上,缓缓地洇开。

影点头,鲁双双摇头。

郁燃瞟了一眼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年轻人,道:“每一句歌词都对应了一个凶杀案——含夏死的时候,嘴里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作案工具是类似于簪子一类尖锐的东西,对应着‘银勾簪’,而‘嘴里甜’指的就是嘴中鲜血直流。”

“安叶君死在锅炉房内,‘铜山’、‘红玛瑙’对应的就是铁炉子里烧红的煤。”

“而‘兰花’代表女性生殖器,对应的杨迎兴也被物理阉割。”

郁燃笔尖画了一个大圈,将剩下两句圈了出来——

【幽宅深院的老神龛,荡一把秋千到旧屋檐。

锈迹斑驳的铁船舷,落一夜长眠到浪头边。】

“刚才我说的只是这首歌的前三句而已,后面不还剩两句吗?”他挑了挑眉,“如果凶手是江罗春,那她疯了才会在自己目的没有达成的时候鲁莽地暴露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凶手确实不可能是她。”影他那与长相一致阴沉的嗓音响起,“但你所说的每一句歌词,不仅是对应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吧。”

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影的眼眸又黑又暗,黑眼珠在眼眶里的占比又比常人要小一些,长时间被注视,就会令人产生一种极为不适的恶感。

郁燃一愣,燕时澈皱着眉瞪了回去,影没有理会他。

他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也刚好对应了柔羽在杨家受到的折磨——被簪子扎舌头不让说话,跪滚烫的炭盆,被人侮辱强暴……这些分别是含夏、安叶君、杨迎兴做过的事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