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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捧着脸搓了一把,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很不妙。

咚咚咚。

门被敲响,燕时澈打开,是影。

影严肃道:“杨福水死了。”

郁燃和燕时澈对视一眼,换上衣服一起赶到了现场。

现在船上是影和杨观岳说了算,他们把其他人赶回了舱房,甲板上只剩下五人。

这时候风浪比之前小了一些,船首的桅杆下,躺着半截尸体。

杨福水身体被腰斩,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他的上半身,白色的睡袍全浸满了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淌,蓄积了一窝。

他整个上半身都被睡袍包裹起来,腰间绑了一根绳子,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又短又矮的红色麻布口袋。

影带着手套,将睡袍拆开,杨福水的脸露了出来,眼皮被人割掉,眼窝血淋淋的,眼球被掏空了,分别插着两只蝴蝶翅膀,顺着空隙看过去,能够瞥见脑袋里白色的脑花。

郁燃厌恶地挪开了视线,还好晨间吃了一块薄荷糖,不然昨天的晚饭都要被恶心得吐光。

尸体的惨状太掉san值,等人都看了一眼了解了情况,影又掀开血睡袍盖住了杨福水的脸。

“剩下的一半呢?”郁燃问。

影道:“在船尾的桅杆上面,后头没有梯子,浪太大也上不去,估计情况也和这个差不多。”

郁燃点了点头,“第四句歌词也对上了,杨福水确实被人挂着荡了一晚上的秋千。”

青年的黑色幽默没有让所有人心头好受,反而更加难堪,在寒风中搓着手,陷入了深思。

鲁双双发着抖问:“锈迹斑驳的铁船舷,落一夜长眠到浪头边……这一句呢?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