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找。”郁燃皱着眉抱怨,“床这么大,你不要贴着我。”他捧著书转过身,只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燕时澈盯着青年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夜色降下来后,时间就过得飞快。郁燃被枯燥乏味的内容催眠,在月亮从树梢移到窗框外的时候,眼皮越来越重,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床侧的男人动了动,扯过大半边被褥盖在身上,良久,被夜间凉气冷到的青年在迷糊中本能地往热源靠近,钻进了另外半边暖和的被窝。
寂静空荡的房间中隐约响起一声轻笑,很快消散在风里。
……
半夜,郁燃恍惚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敲什么东西,哒哒哒,像木头敲击地砖的声音。
他从梦中挣扎着醒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脑袋躺在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上面,还没等他睁眼,熟悉的掌心温度捂住了他的嘴。
“别动,老板。”
滚烫的气息贴在他的耳垂上,低沉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初醒时候朦胧的感官也抵不住这么近距离的侵犯,郁燃感觉自己耳朵连着半边脑袋都麻了,被碰到的地方生理性地发烫,让他一时分不清楚是燕时澈掌心的温度,还是他自己脸上的温度。
燕时澈手臂点在郁燃脑袋下,圈起来掌心刚好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警惕地握住了匕首,屏息探听外面走廊上的动静。
刚才那是有东西在走廊里奔跑的脚步声,非常急促,响亮得不加掩饰,似乎在被什么追逐着逃亡,又似乎只是故意弄出这么可怕的动静,让所有人都听得到。
古堡寂然无声。
咚咚,咚咚,咚咚……
郁燃忽地往后缩了缩,没逃得过燕时澈敏锐的耳力。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男人含笑太明显,青年恼羞成怒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