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又是三声,力气不轻不重,若不是在恐怖剧场里,这敲门的动静几乎算得上礼貌。
郁燃垂眸,连呼吸都开始放缓,静静地等待着。
这下他听得更加清楚,每次敲击过后,都会有大片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他想起了修女玛丽那身潮湿难闻的黑袍,行走的时候,会缓缓地拂过地面,将砖块打磨得黝黑发亮。
外面那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东西的,仿佛在钓鱼执法,将四个房间全部敲了一遍后,拖拽着沉重的闷响,缓缓地消失在走廊远处。
“放开我。”声音完全消失后,郁燃冷漠地扯过枕头,将焐热的被窝拖到了另外一边,“你离我远一点,不要打扰我睡觉。”
“噢。”
夜间的插曲没有打断郁燃的睡意,他将脑袋蒙进沾着男人体温的棉被中,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钟声在城堡深处敲响,众人洗漱后在二楼客房前集合,发现那个姓郑的年轻人不见了。
在剧本里,失踪和死亡完全可以画得上等号。
胖子更懵,他摸着光秃秃的脑袋,一连骂了几声卧槽,“昨天房间进鬼老子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死亡触发条件?完全没有规律啊!”
郁燃嘴里含着一块薄荷糖,脸颊微微地鼓起一小块,垂着眸思考,昨天那哒哒哒的声音和拖拽重物敲门的声音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如果四星的剧本里,鬼怪敲门未果就选择放弃攻击那实在说不通,没有哪个恐怖片里的鬼怪会这么听话。
“老板。”燕时澈盯着青年颊边那块凸起来的糖印,“走了,下去吃饭。”
郁燃点了点头,跟在众人身后一起下去。
修女玛丽已经在大厅里恭候多时,见到他们,干枯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虚伪的殷切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