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山以为,他爹最迟割稻谷的时候,一定会回家的。

毕竟他爹种了一辈子的田,最看重的便是地里的粮食,天大地大也没有粮食大。

他爹研究了一辈子种地的活,地里的活拿捏得恰到好处。身体和钟表一样上了发条,播种、插秧、浑田、打农药、秋收,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能耽搁。

如今这个钟爱种地的老男人,田地都不要了。

杭城究竟有什么鬼,连他爹都腐蚀了。

电话那一端,宁爷爷将宁薇薇说的那一套,照搬了过来。

宁大伯整个人都傻了。

他爹不仅不回来,还把他给安排上了。

“你割完稻谷,就赶紧来杭城。你不知道你媳妇多能赚钱,一天差不多百来块。

你要是再窝在老家开拖拉机,回头你媳妇赚得钱比你还多,你一个大男人腰板都直不起来。”

宁大伯,“……”

疲惫的抹了一把脸,确实挺没有面子的。

“稻谷不要卖,回头你来杭市的时候,扛几袋过来。大城市里的米,没有我们老家自己种的米好吃。”

一百斤米,一大家子也才吃大半个月。

宁爷爷的想法很好,只要米上了长途汽车,回头这边,大海过去接人,一点都不累。

至于搬运工宁大山,直接被忽略。

盼盼吃完手中的蛋糕,小脑袋左转,姐姐微笑的瞧着爷爷打电话,蛋糕戳的乱七八糟,完全忘记了吃。

于是,盼盼伸出手手,胆大包天偷偷挖了一小勺蛋糕。

没发现?于是又挖了一小勺,小仓鼠一样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