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夫夹了一块猪蹄,炖的非常烂都快脱骨了。
“以后郭郭要是想学修车,可以让他来京市给我打下手,我给他包吃包住。”
三姨犹豫,京市一千多公里,郭郭去这么远她放心不下啊。
三姨夫立即感谢,“还是大姐夫照顾我们,想当年来杭市打工,还是大姐夫拉把的我,不然我现在还在老家种地,来来来,大姐夫我们碰一个。”
喝了一口饮料,三姨夫扭头看向身后的三姨交代一句,“金梨,你去和二姐她们说一声,已经有这么多菜够吃了,不用再忙了,你们也赶紧吃饭吧。”
二姨夫也碰了一杯,“可不是。”
当年结婚后生了两孩子,家里面没有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但是真没钱。
他家文柳的爷爷奶奶,偏心他弟的两孩子。分家了,他和金梅插秧回家晚了,大中午的他爹和他弟的孩子在桌子上大口吃肉,四五岁的文柳饿着肚子嘴馋的站在桌边,都不盛半碗饭给她吃。
孩子生个病开个学,都得厚着脸皮去找外人借钱。
他去山上替人扛木头赚拼命钱,山高路滑木头又重,有一个人同行的,脚下一滑直接从半山腰滚下去,抬回家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家里人哭断肠。
大姐夫叫他停了这危险的工作,带他来杭市打工,花了点钱塞进去包工队做学徒。
大姐大姐夫算是金家的大家长,帮衬着下面的四个妹妹。
有的时候,血脉亲人真不如连襟姻亲。
二姨夫感激道:“大姐夫,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