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病了,我可以去国外给她找医生,但不可能为了她最后的愿望就牺牲廷礼的幸福。至于关老——”
霍女士停顿了片刻,关老是一位令她尊敬的长辈,他深明大义,如果他还在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也不会纵容关家如此行事的。
“当年我进外交部他关照过我,我承过关家的情,可是你现在这条命也是我父亲当年在羊城救回来的,我并不欠你们关家的。”
如果拿恩情来说话,霍女士也会计算的清清楚楚。
更甚至当初在加州留学,关家照顾她,她在学校里也多有回馈。
关女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她都潜意识里认为玉溪欠关家一份人情,其实两不相欠。
关女士失望的走了,今日将一切摊开便覆水难收,她知道她们之间二十多年的友情也将变质。
晚上周父回家,将帽子摘下随手搁在柜子上,便看见妻子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妻子酒量不好却爱收藏酒,今日反应有些异常。
周父连手都鞋子都未换,便走了过来,“怎么了?”
“明月今天来了,笙笙得了绝症,她想让廷礼娶笙笙,我没有同意。”
霍女士一生坎坷,自幼便防备心重,多年来交心的朋友并不多,明月算是其中之一。
“我是不是很狠心,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霍女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周父拉开椅子坐下,“玉溪,成家立业之后,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她在乎自己的孩子,你在乎廷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