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会很难吃吗迟先生?”
迟弈没有抬头,声音淡的几乎听不到:“不会。”
“很好吃。”
乌桃这才放下心,夹了一块鱼在自己的碗里。她嚼了几口咽下去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试探性的问:“迟先生。”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我们以前,是怎么分手的呢?”
迟弈的动作一停。
他默了几秒,极轻地嗤了声。掀眸看向乌桃,语气慢悠悠的,透着点薄凉:“我们分手的很体面。”
没有出轨,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任何外界的因素。
好聚好散,还不体面么。
无非是因为。
单方面的爱意无法持续。
剩下的话迟弈没说,乌桃点点头算是了解,也不再继续问下去,礼貌地感谢道:“谢谢您的解答。”
这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迟弈回了顶楼的书房。
那碗面在乌桃问出来那个问题后他就没有再动过,还剩下大半碗,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从散发着热气,到碗的边缘都变得冰凉,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
乌桃凝视着看了好久。
良久后,心底才弥散开一阵淡淡的惆怅。
她突然发现,和迟先生有关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分开的很体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点到为止,失了忆的乌桃更无从得知。
乌桃现在越发觉得,损失了和迟先生的那段过去是一件很让人遗憾和难过的事情。
那些痛苦的过往没了并不可惜,可是迟弈不同。
他是唯一的色彩。
乌桃站起来亲自去把这只被迟弈用过的碗一点点刷干净,然后郑重地,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