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弈没回应。
他可没忘,这屋子里还有三个不该存在的人。
冷冷地睨他们一眼,温荣立刻惊醒,带着?个孩子离开了病房。
末了,迟弈才极轻地说了句:“爷爷。”
“她失忆了。”
听到这句,见惯大世面的迟振兴也怔了一下。
“梦醒了,我也会疼。”
迟弈再抬眸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从容地座位上站起身,温声:“您休息,我忙完再来看您。”
迟振兴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谁敢抢,那就抢回来。”
平静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霸气,不复和晚辈说话时的温和,从中能看出年轻时的魄力。
迟弈笑了笑,说好,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知道爷爷是为他打气,可感情上的事情,又岂是说说就这么简单。
和乌桃之间这几年的纠葛,早已不是三言?语理得清的。
说起来,他离开禧园不过一天。
破天荒的,倒是又尝到了想一个人想得魂不守舍是什么滋味。
这种家里有人在等他的感觉。
上瘾。
坐上车去往会议大厦的路上。
迟弈按捺不住想念给乌桃打了个电话。
手机刚想了?声,他才恍然想起国内现在应该是深夜。
正准备挂掉让她好好休息的时候,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