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乌桃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地挪回目光看向前方,和他坐上了徐鸣一早安排的车。
坐上车去往爷爷那的时候,乌桃问:“这边的工作处理好了吗?”
迟弈:“遇到点麻烦,还得再呆两天。”
坐在车里的时候,乌桃还被迟弈紧紧握着。
在这样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的陌生土地上,身边有迟弈,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乌桃嗯了一声,两个人看着窗外,沉默了好一会儿。
迟弈低眸看向乌桃,语气缓和起来:“等今天忙完了,明天带你出去走走?”
乌桃很新鲜地回头看他:“去哪儿?”
“不是想逛逛?走到哪儿算哪儿。”
到爷爷病房外的时候,恰好碰见二婶一家再次过来。
迟弈的脸色毫无征兆地沉下去,一眼就看得见里头翻腾的戾气。
乌桃不明就以,轻声问:“迟弈,怎么了?”
他没说话,牵着她走进病房。
病床边仍是整整齐齐站着三个人,三人眼里含着泪,看见迟弈进来的时候表情各异。
他彻底没了容忍的耐性,冷冷道:“滚。”
温荣没料到他会在爷爷面前这么不留情面。眼角还带着眼泪,人却愣住了。
四五十岁的温荣仍是个穿着得体的美妇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老公已经进了监狱。
她打量了眼迟弈和身边的乌桃,话里带上哭腔:“小弈……二婶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这么多年了,你惩罚我们也该够了……”
迟弈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够了?”
他漆黑的眸睥睨着她们,如同看一只蝼蚁:“你们也配说够了?”
并不忌讳乌桃在旁边听着,迟弈把话说的透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