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站起来,一步步地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没有掩。
留了一道三指宽的缝隙,从中能看到些景色。
乌桃推开门之前往里看了一眼,纯白色遮光帘后是落地窗,阳光落满了房间。
黑灰色调的冷感卧室,床榻却是纯白。
柔软又舒展,看不出躺过的痕迹。
她带着疑惑走进去。
半个身体刚进一步,手腕被人抓住,门也顺势带上。
乌桃整个人被压倒,陷进舒适的巨大床榻上。
迟弈眼尾有些红,两手抓住她手腕,举过头顶。
把乌桃压在身下,声音有些哑:“还知道过来?”
乌桃从来都不会哄人。
这回的迟弈本也不抱希望。
可他就是想赌,想看看乌桃的心里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不是说喜欢他?
喜欢他就能一次次主动完就不负责任地走。
乌桃沉默的瞬间,迟弈只觉得自己可笑。
闹了这么半天,做梦的还是他自己。
谁知道。
乌桃还知道哄他。
本来也不指望失了忆后的乌桃会和他结婚。
就算她同意,他也不能做这种事。
可当时的情景,他就是想问。
这么多年,也轮到他任性一回。
没听到答案也没事,她这不是本人过来了?
这回乌桃没躲避他的目光,直挺挺地对视过去,从那种悸动和心动。
仿佛耳根到脖子都烧得滚烫。
在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其实她就已经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