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多?”
乌桃摇头,嗓音温和笃定:“我不是想多。”
她微微掀眸和他对视:“你很少会这样。”
是啊。
他巴不得自己永远不必这样。
为了一点点未知的可能,像时刻有把刀悬在喉咙上。
他害怕乌桃接触一切她以前熟悉的东西。
害怕她会恢复记忆。
害怕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阳光下流光溢彩的泡沫。
看起来梦幻美丽,实际一戳就会破。
他也很想安慰自己,她再也不会走了,只要他好好爱她,她就会一直和他这样心无旁骛的生活下去。
但是他记得太清楚了。
以前的迟弈也做过这样的梦。
那个时候的他,对乌桃也是一样毫无保留。
可时间到了,她还是说走就走。
毫无留恋。
迟弈当然清楚自己杯弓蛇影。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迟弈将心绪不动声色地掩藏下去,调子漫不经心:“刚刚在想集团的事情。”
他从背后抱着她,把头抵在乌桃颈窝,拿起桌子上工工整整放着的菜单,嗓音带了点缱绻柔和:“看看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