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吹风机关了扔一边,扳过乌桃的肩膀去看她的脸。
没有雨水的阻碍,迟弈一瞬间就看到了她的眼泪,当下什么火气都没了,整个人慌得不行,声音都发颤:“怎么了?”
他伸手去擦她的泪珠,反倒越擦越多,简直跟开了水闸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到底怎么了?”
迟弈的心毫无征兆的钝痛起来,几乎让他喘不上气。他坐到乌桃旁边去,又把她搁在自己腿上,两个人视线离近,近乎平行。
他嗓音有些哑:“我不好,我刚刚凶。”
“不哭了,嗯?”
乌桃本就生的清冷美艳,平时看起来高不可攀,不好接近。
可在迟弈身上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微微仰头看着他,眼里头尽是委屈。
迟弈怎么受得了这阵仗,恨不得立刻缴械投降。
只吻吻她光洁额头,哄着人说:“哪儿不开心,说出来我都改,好不好?”
乌桃抽泣了好一会儿停了声音,看着迟弈半晌,闷着声问:“你前几天为什么说走就走。”
“为什么不理我。”
“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一起解决的。”
听到这个,迟弈抱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非听不可?”
乌桃:“非听不可。”
迟弈看了她半晌,最终妥协了般,舒了口气,反问她:“我之前就问过你。”
“如果你恢复记忆以后怎么办。”
“那我现在再问一次。”
他黑眸里有些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