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声,掐着乌桃腰间的手更加用力,贴在她耳畔,像是讥讽又像是可笑地重复了一遍:“自重?”
迟弈周身的气息顿时变得暴戾,无人看得到的眼角却发红,拔高了声音质问:“乌桃,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心?!”
质问过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面对迟弈的质问,乌桃只能沉默。
看到乌桃的沉默和不回答,迟弈更加愤怒,攥着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你是怎么做到说爱我然后一夜之间就离开的,你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心狠不辞而别的?”
良久的安静后,迟弈的调子变得轻不可闻,像是在问乌桃,又像是在问自己。
虽然极轻,乌桃却清晰地能辨认出哽咽。
迟弈,哭了吗。
他说:“不是说爱我——?”
乌桃抿抿唇,长睫半垂,侧着看向前方的黑暗,淡声说道:“失忆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迟弈彻底失去了理智,松开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去捏她的下巴,剧烈的疼痛从下颚传来——乌桃就知道,她刚刚说的话到底有多让迟弈生气。
可是她只能这么说,别无他法。
她更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原来真的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迟弈尚未说话,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门口怎么放着维修的牌子,没听说今天有人来维修啊?”
“您先去另一侧的卫生间吧,我找人问一下,给您带来麻烦实在不好意思。”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门口重归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