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解渴。
身上的点点红痕就是证明。
乌桃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拥着她沉睡的迟弈。
他逆着光躺着,身上的薄被滑落一半,露出结实有力的肩膀。
窗口的晨光以他为中心散射全身,安静又不带任何攻击性。
这样美好宁静的画面,乌桃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奇异的感受。
像漂泊无依的游人有了归宿。
像那只没有脚的鸟有了栖身的大树。
迟弈于乌桃而言,是特殊,是例外。
是兜兜转转,还想要爱的人。
所以她要尽快想清楚,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桃悄悄低头蹭了蹭迟弈圈在她身前的胳膊,然后悄悄挪到一边,准备起身离开。
谁知迟弈比她想象中敏锐。
明明上一秒还舒睡的人,下一秒就能清醒冷静地将被挪开的胳膊收紧,低哑危险地警告她:“乌桃,你又想跑?”
乌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现在是明白了自己对迟弈的心意。
可她觉得,并不是爱就一定可以在一起。
乌桃觉得自己有心病。
这心病是导致她没办法坦然爱一个人的原因。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坚持不爱任何人。
为什么会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为什么当初的她从来都没发觉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迟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