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不见学会这招了?”迟弈的调子漫不经心, “又想睡完就跑, 翻脸不认人?”
这话说的乌桃像个把人吃干抹净就翻脸无情的登徒浪子。
桩桩件件,皆要被人控诉。
迟弈像个受怨的媳妇, 她则是不负责任的蛮徒。
再说了, 乌桃说的借阳气堂堂正正, 才不是迟弈心想的那般缠绵悱恻。
她自知不是, 但又找不出什么辩驳的话, 握着手机小声反驳:“我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之间隔着迢迢千里,她怎么能睡了不认人。
这控诉无稽, 乌桃拒不认罪。
迟弈又笑了声, 他今晚似乎心情很好。
慢悠悠地说:“你有我也不会取笑你。”
“毕竟——”他拖长了调子, “上次你也没忍住。”
说完后迟弈不紧不慢跟了句, 像在诱她犯罪:“真想‘借, 等我再去临安——’”
他说的上次是乌桃拍摄完综艺看到克劳斯的那晚。
乌桃还记得很清楚。
记得他怎么动情地亲她,她怎么主动热烈地回应。
她得承认, 那回她的确是没忍住。
迟弈像给她下了蛊,她食髓知味。
“这次不是的!”乌桃在水房红着脸解释,“我……晴晴说,今天阴冷,借点阳气好睡觉……”
迟弈似乎很享受这样害乌桃承受不住害羞脸红的样子。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
“我在你隔壁的时候不来借,走了倒想。”
其实乌桃想说,如果他在隔壁的时候她去借。
那就真成他所想的那样少儿不宜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被在床上欺负成什么样儿,怕是眼尾发红眼泪涟涟都不饶了她,还要坏心眼地说是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