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那叫甘洛客栈。感情您连名儿都没记住啊。
老六有些头疼,只觉得自家夫人这记性似乎是越来越差了,也不知教主带人去找神医,找到了没有。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的,他们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了啊。
谢喻兰随意指了个方向,十分自信道:“我就住在那边,以后有什么事,你大可来找我!”
老六:“……”是吗?可那边是出城的方向啊?
老六绕到前头带路,边套话边试探:“先生来了多久了?”
“昨晚到的。刚你不也说了吗?哎?你为何知道我是昨晚到的?”
“……这镇子不大,稍有风吹草动的,片刻就传遍了。”
“那可太好了。”谢喻兰笑起来,阳光照在他俊秀的面容上,使那眼尾一抹绯色更加诱人,“我四处游历,就是为了精进医术。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便也不用我挨家挨户敲门问诊了。敢问六兄弟,这橘台镇平日哪里最热闹?我明日便去摆摊看诊,顺便还能给人算算卦。”
“……”老六干巴巴笑了一声,说了个街名,又问,“您是大夫,为何还能给人算卦?”
“家传绝学。”谢喻兰得意,一把春兰秋菊的扇子在胸前舞得哗哗响,“我祖上是道医,方术和医术相通,自然都会一些。”
“啊……原来如此。”这怎么还给自己加戏了?以前没这出啊?
老六摸了摸光头,突然耳尖一动,只听“嗖”地一声连阳光都暂时被挡开了,大片阴影从天而降。老六立刻将谢喻兰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再无方才那满面讨好模样。谢喻兰身后也窜出几人,正是老六的塑料同伴,几人成三角护卫状,各自摸出暗器匕首,挡在身前,浑身煞气,同方才打闹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喻兰尚未回神,眼前就落下几人。为首为一黑衣男人,戴着半张面具,只露出锋利薄唇。他面具左侧绘有兰花,枝叶缠绕沿眼角往下,袅袅婷婷,好不缱绻暧昧,同他浑身阴厉的气质十分违和。
他一手寒剑入鞘,剑鞘一头斜斜一指,风卷起他黑红色披风,仿佛烈日也怕了他般躲进了云层里,四下陡然阴了下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