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谢喻兰看着眼前这人背光而立,竟是有些心跳加速,抿了抿唇道,“不知为何,自从上了这万壑山,我不是晕倒就是中暑……可能真是水土不服吧。”
“那我们便下山。”秦岚之走到窗下,随手从野草堆里摘了只雏菊野花,绕着那细杆放在谢喻兰手心里,“我今日来便是想同你商议此事。总归在山上待着也没什么趣味,怕你无聊,也怕你水土不服真的病倒。咱们还是下山去吧。”
“下山?”谢喻兰愣了愣,猛地睁大眼,“这怎么可以?!”
“怎不可以?”
“大公子有身孕在身,前三个月如此重要,怎能四处走动?对了,您先前还骑马!这简直是……”
秦岚之抓住男人一截手指,像是要将对方指尖的光拢到自己手里来,指节轻轻摩挲,又似无意般放开,道:“怎么又叫我大公子?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叫我阿之吗?”
谢喻兰:“……”什么?有这回事?
这大公子的病症是愈发不好了。
此时下山可不行啊!
谢喻兰抬手摸了摸秦岚之额头,又翻看对方眼皮,嗐了一声:“大公子恐是又犯了糊涂。我怎会叫您阿之?那太失礼了……”
话音未落,就见秦岚之微微拧眉,一副委屈模样,一手拿走了谢喻兰手里的野花,转身要走:“喻兰不愿喊我,那算了。我去找别的大夫……”
“哎!”谢喻兰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公子别生气,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
他手指搔了搔脸,不好意思地道:“阿、阿之!阿之!你回来!”
秦岚之停住脚步,微微侧头,嘴角勾起笑容:“我带你去后山散散心,过来。”
谢喻兰:“……”
这翻脸跟翻书似的,嗐,大富人家果然不好哄。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