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是火红喜庆的红绸、红纱,窗户上贴着喜字,红烛燃烧,光晕映在眼底,带出灼亮温度。绘有喜字的酒杯被塞进手里,他同虎妖行了合卺酒,以为自此便是一对恩爱潇洒的道侣,可哪知,转头虎妖就露了狰狞面目。
那温柔、沉稳的模样仿佛从来是装出来的,对方眼里带着烫人的情-欲,将他拉扯进被褥里,红纱在拉扯中断掉,飘洒覆盖在二人身上。
他有些害怕,想让对方等等,他还尚不知“双修”到底是怎么个修法。可对方显然已等不及了,浓重的酒气混着对方粗喘的呼吸,热切又像啃噬般的吻落在他嘴角、脸侧、锁骨上,他感觉自己要被吃了般,下意识抬手推拒。
这一推,却是没推动。
对方将他牢牢压制,扳开他的双腿,俯身就“咬”。
他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下-半身竟已光-裸示人,而对方身上衣服还好好的呢。
他感到羞耻又惶恐,想合拢双腿却挣扎不得。重要的地方被虎妖叼住,从未有过的快-感顺着脊背冲到头顶,仿佛一道闪电狠狠劈在了神经末梢,令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要被吃掉了。
他只有这一个想法,随即湿漉漉的感觉从下-身绵延而来,之后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谢喻兰仿佛在十丈红尘里翻滚不休,浑身浴火,得不到片刻宁静。
他惊喘着醒来,浑身上下仿佛还浸在那无法形容的高-潮里,刹那魂魄归身,整个人落了地,晕头晃脑中他一把抓住了被褥。
“怎么了?”身旁传来嘶哑嗓音,秦岚之瞬间醒来,眼眸里已没有半点睡意。他一手抓住了谢喻兰的手,习惯性十指相扣,“做恶梦了?”
谢喻兰愣了一会儿,随即脸腾地红了。
梦境里的一切都在快速褪去,只身上残留着那无法言说的气味。
他羞愧地想找个洞钻进去,挣开男人的手道:“我没事,我只是……”
他潜意识想喊“阿之”,话音却在张口的瞬间消失殆尽,仿佛从半空伸来一只大手,就这么掐住了他的舌喉。
他眼神有一瞬的涣散,随即遗忘了一切,转头看向身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