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夫从头到尾就没给那大少爷开过什么药。应该说,没开过救命药。”毒一戒道,“奶奶的,所以我最讨厌所谓的名门正派,比咱们不知邪了多少倍。您是不知道,那李牧枝心有多黑……”
秦岚之啧了一声,毒一戒赶紧收回不着边际的话,继续道:“总之,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这大少爷的命就保不住了。我听老六说,老爷子倒真是死于意外,只是李牧枝将计就计,把事情扣在了我们头上,估计是想学当年谢家那事儿……”
一提到谢家,秦岚之脸色立刻阴了几分,毒一戒声音小了下去,朝隔壁厢房偷看一眼,几乎用气声道:“这些事我都告诉蒋雷泽了。”
“行。明日一早我们离开。”
“那淮山门……他们那大少爷……”
“你要想救,你去救。别的我不管。”
毒一戒转了转眼珠子,一笑:“明白了。”
安排好杂事,秦岚之深吸口气,敲响了媳妇儿的房门。
屋里安安静静的,片刻后才有人来开门:“谁啊?”
“我。”秦岚之露出温和虔诚的神情,仿佛是忠心耿耿的信徒。这画面要是让别人看见,恐怕下巴都得惊掉下来。毕竟上一次众人看见秦岚之在公共场合露出温和笑意时,他刚亲手宰了十八个金阁榜上的高手。
谢喻兰依然只着里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把小刀一截木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噢,凡人。”谢喻兰将门拉开了一些,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秦岚之保持微笑,道,“铁先生,我姓秦,叫岚之。”
“嗯。”谢喻兰点了下头,似乎对秦岚之叫什么丝毫不感兴趣,只重复道,“你来做什么?”
“睡不着。”秦岚之道,“想听铁先生讲经。”
谢喻兰一脸莫名其妙:“我讲什么经?讲了你能听懂?凡人,天地外物的经都在心里,不在嘴上。你说一万遍,不如实践一遍。俗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