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之听着那不伦不类,怕是怀里人自己随口编得词儿,心里那点郁结和不痛快仿佛跟着没了容身之地,很是哭笑不得。
秦岚之捂住了媳妇儿的嘴:“一会儿又口渴了,我可不给你拿水。”
谢喻兰唔唔几声,掰开男人手指问:“淑芬和阿马是谁?”
“……是淑琴和阿……”秦岚之都差点被谢喻兰给带跑了,想了半天想起来,“阿满。”
说到这两人,秦岚之眼里带了杀意,手指不由自主捏紧又松开,好半晌才道:“他们差点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
“?”
秦岚之闭了闭眼,头枕在谢喻兰肩上,不甘不愿地道:“我不想提到他们,烦。”
“……那就不提。”
“但这事你总归会知道。”秦岚之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想着,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会想起来。
“我?”谢喻兰愣了愣,装模作样掐指一算,“我日观天象,难不成有什么孽缘?”
“……”好一个日观天象,你观一个我看看?
第29章 这红尘挺不错。
趁着其他人还没追上来,秦岚之将媳妇儿抱下马,扫了一处干净的石面让对方坐下,自己则撩袍坐在地上,握着媳妇儿的手避重就轻地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前小半生过得快活又肆意,本不会同我这种人打上交道。”
谢喻兰打断他道:“你这种人?你怎么了?我看你就挺好。凡人,不要妄自菲薄。”
秦岚之勾了勾唇角,抬眼看他:“你还记不住我的名字吗?”
“不重要。”谢喻兰嗐了一声,“名字只是你我肉身的束缚,没有这个名字,你就不是你了吗?”
为防止谢喻兰开始跟自己探讨“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这种人生哲学问题,秦岚之识相地没有追究下去,继续道:“想必先生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假。身在其中,往往被许多东西迷蒙了眼睛,正所谓雾里看花,不过如此。但世人总要有个计较的,若是没有,那人们的怨恨和愤慨要往哪里放?憎恨和不甘又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