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陈尽明知故问,还拿手嘲笑般地在白芒跟前挥了挥。
白芒呆呆眨了眨眼睛,掌心里还攥着已经见底的酒杯。
他明明理智已经不甚清明了,却还是听见了陈尽的问话,喃喃道:“卑职不敢。”
牛头不对马嘴。
陈尽摇摇头无奈地伸了个懒腰,刚想起身试着随处溜溜能不能触发点什么,却听见白芒接着低低念叨起来。
“公主,卑职不敢。”
“卑职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逾越了。”
他形状姣好的眼眸似是盛了那漫天璀璨的星辰,望向陈尽时熠熠生辉。
可闪烁几度,他又兀自暗淡下来,转而流淌起雾般水色。
陈尽见他这般模样,少不了来了几分兴致,因而启唇问道:“你错哪了?”
白芒闻之,转手丢了酒杯,脚步朝陈尽挪动一点,忽然又一声不吭地扑通跪下。
他手指颤颤巍巍地触碰着陈尽华丽的裙角,犹豫几番还是不敢伸手抓住。
“卑职错在不该对那岑公子私自动粗,虽有借口,却仍包含几分不该生出的私心。”
“如若将那岑公子安然送来,也就不会扰了公主的兴致,有了后来那事。”
“公主生气是应当的,只是公主切莫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清冷冷的声色含了几分喑哑,白芒敛眸看着陈尽美丽的绣鞋,沉重说道。
他虽醉得有些不知何几,脑海中的强烈的念头却支撑着他口齿清晰地明白将事情描述出。
陈尽闻言却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