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高高扬着玉白脖颈看着不断洒落的水滴,如雾朦胧的眼中是悲哀的餍足。
身体在灼烧,在翻滚,在呼啸。
可一颗心却空落落的,给予再多表面的爱也无法填充。
白芒红着一双泪湿的眼,里面七零八落掉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天降的水流,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陈尽。”
他低低唤着,落下的目光中含着太多理不清的复杂情愫。
大脑始终浑浑噩噩的陈尽,听闻这声轻语,望着白芒疑惑地嗯了声。
欲如何?
自是要让你心甘情愿完成标记。
让那些毁掉你的苦痛都由我来代为承受。
后来。
后来还能如何。
自然是遂了白芒的愿。
咬着牙哑着声,除了那片让他沉溺的红酒浪潮,便什么都无法感受到了。
—切都按着白芒所想的去进行,好比如他们终于违心相爱。
又好比如这场灾难的源头,腥臭又浓稠的黑色液体正在悄无声息地转移着。在爱的交锋中,它奔赴向了新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