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云根本不为所动,也不松开搂着林墨腰的那只手,只道:“山下的钟是我斩的,和他无关。”
季平风面上哑口,心内骂娘,再好的修养也不顾了:无关个屁!好你个季仲霄,竟无缘无故堂而皇之带个孤魂野鬼进季家大门,那钟大约是感应到了,结果刚想鸣声示警就被一剑砍成两截。
若是寻常的钟砍了也就罢了,但季氏仙门山下的铜钟乃是灵钟。
天生万物,除人之外,自有一番道理。
神者,万物之灵。
鬼者,孤魂离体。
妖魔,异状天然。
此三者,为善于人则由之,为祸则杀之,是仙门人所共知的守则。
如季氏山门前这钟般,有灵所附也不足奇。
“你一回来就把钟给砍了,那钟灵没有了附身之物——”
林墨勉强笑了两声,并试图为自己辩解:“当真不关我事。”
季朝云却问:“作祟么?等会一齐劈了就是。”
季平风“呃”了一声,又道:“那倒没有,山下有人看见他一路哭哭啼啼叫骂着跑了。”
林墨沉默。虽然都已做了鬼,不必讲良心,但是听着这话怎地还是略有些心疼?
却见季朝云冷着一张脸道:“这等小事,大哥自去处理不就行了?我有要事在身。”
他竟好意思说这话?简直混账,把季平风气得都笑了:“你?现在?有什么要事?”
季朝云看着林墨:“我需得先处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