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云一脸无事发生过的表情。
林墨就想起这个人从前也是这样表情,拔剑就要砍他的腿,而季平风则在旁边,一面拦,一面劝,说什么“他又不是拿脚撕的,你倒是砍他手呐!”
于是林墨也不和他争辩,指着自己脖子道:“季朝云,你能不能把这个解开?你扣着我想干什么?”
说不上想干什么,就是有一大堆话要问。
季朝云心里有不少问题要问,可是他想问,又不想问。
瞧这林墨,哪里像是肯说的样子?
两个人都不开口,气氛便有些凝重了,幸亏此时林墨腹中忽然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叫声。
四目相对,林墨先垂眼,季朝云展眉问道:“你饿不饿?”
林墨怕冷,也怕饿,这自小到大的两个毛病,当真藏也藏不住。
他只得叹气,老实回道:“有点吧。做鬼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倒是谢谢你替我造这肉身,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知道什么叫饿了。”
季朝云听他这么说,站起身就走了。
林墨不明所以,等了一会,季朝云还是没回来,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开始撕季朝云的箫谱。
折到第十七只王八,林墨还没等回来季朝云,倒把季平风先等来了。
但他人走进来,一脸愁容,不肯直视林墨,只顾絮絮叨叨:“行行好,我很忙的呀!你们到底是要作甚?朝云非要叫我来看着你不让你跑了!我们季氏家大业大,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我很忙的!”
听他反反复复强调自己很忙,林墨颇觉委屈:“平风哥哥,你还讲不讲道理?方才不都是你出手助他?”
季平风反驳:“就算我不出手,你看看你脖子上那狗绳,能跑得掉吗?”
林墨哑口无言,这个狗绳的比喻还是他小时候气季朝云的,如今真是现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