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佩秋,本来就为秦贺春嫁给谢正文而生气,躺在那轿顶上,根本不想搭理这底下的动静;如今听见秦贺春大声叫他骂他,才坐起身来,一脸的不耐烦。
他把耳朵里的两团碎布掏出来扔了,才对秦贺春道:“我跑什么了?我不就在这么!”
秦贺春又骂:“老娘今天出嫁的大喜日子!你在上头丧着个脸干什么?”
秦佩秋冷笑:“你嫁你的你高兴,我丧我的我高兴,你管我呢!”
他这个姐姐,成日里说什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谁知千挑万选的,结果还是跟师姐一样,取中个人间仙门的男人。
幽独的男人都死绝了?秦贺春也罢,游梦余也好,非要找上这些没用的废物!秦佩秋的怒火都能将人间这八座仙城给烧了。
秦贺春怒道:“你少废话!给老娘滚下来!我的花轿也是给你在上头坐着的?要不你嫁你姐夫跟他去算了!”
秦佩秋“啧”了一声,立刻就跳了下来,那目光扫过苦笑的谢正文,不太友善。
“喂,你看这个。”
秦贺春抱着林墨,献宝似地示意秦佩秋看;可秦佩秋正眼都没瞧林墨,只道:“什么玩意?谢正文的野种吗?”
谢正文的表情,比刚才还要郁闷些;林墨也跟他一起郁闷了,这个秦佩秋嘴真毒,好像没比他林墨差点什么。
只见秦贺春反手一记手肘顶向秦佩秋的下腹,秦佩秋游刃有余地避开。
秦贺春怒骂他:“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个是林墨!”
这一回,秦佩秋终于看过来了。
他那眼神,如他之心绪,竟有五味杂陈;就像刚才的秦贺春,他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立刻也都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