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道:“不是我们安宁林府吃这个,是我吃——”
季朝云斜眼看他,林墨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太假了。
他虽然在家里在学寮都被林信作弄过,挨过饿,可也真没吃过这玩意……不过是曾听林宽说过,见过那等穷苦人家的孩子久不知肉味,便去抓这些虫蛇鼠蚁打牙祭。
当时听说,林墨只觉有趣,难解林宽当时说话那眼神悲切;如今他却已经懂了,自己偶尔饿几回,便觉天塌,可世间还有一些人,天天日日都在挨饿。
想到这件事,他林墨就觉并没有太多事什么值得自己去抱怨的。
现在他也认真对季朝云道:“那你不吃,我自己吃好了!”
说完就真的翻起草皮捉蚱蜢了。
季朝云就看着他。
林墨抓完,看季朝云那一脸地难以置信,就露出了坏笑,道:“季朝云,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他刚学了秦佩秋那入门的诡术心决,其中有一条是作那吹息点火的,正好试试。
心内默颂诡术法诀,又以自身正气修为来摧动,却也当真是道诡一源,当真可行。
林墨手上那蚱蜢烧起来了,也不觉得这火焰烧着手有半点疼痛灼热。他自己觉得好玩,季朝云却震惊:“这是什么?”
想到秦佩秋的说话,林墨随口道:“以前我看家里旧书上写的一条道法,你想不想学?我教你!”
他故意这么说的,季朝云对这些旁门左道的小玩意从来没兴趣。
果然,季朝云不止没兴趣,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林墨把那只蚱蜢烧熟了,在季朝云十万分的嫌弃眼神里,故作轻松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