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自在心里说道,但不说出口来。
因为季朝云要是听见,左不过又是那些说话……不好,闭嘴吧林砚之,我走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之类之类。
这样的季朝云,显得一点都不聪明了,只剩下逞能和要强。
对了,还有一件事。
林墨,林砚之……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想过,当年既已离家而出,那又是谁,赐他这表字砚之?
林鹤不在意他离家,林夫人更不会在意他离家,任由林墨天涯海角地放浪,未将他驱逐出林氏家门就已是什么了不得的恩典。
“砚之”二字,与他这“墨”之一字一样,是娘亲所遗吗?
或者,是秦佩秋吧?他其实,也真算得林墨的长辈了。
从前,现在,季朝云平常管他叫林墨或你你你,不高兴的时候叫林六郎或者你你你,着急和关心的时候,就叫砚之。
“砚之什么砚之,砚之是你叫的?”
林墨想着这些细微处,不自觉地竟停下来,也似方才的季朝云一般站住脚。
“怎么我把这些记如此清楚?”
而季朝云,果然是计较这点距离的,觉林墨停住,他多走出去一步就也停下;略等了一等,感觉林墨还是不动,他便转过身来。
林墨见他看着自己,然后问话。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林墨也知自己脸上正烧,一时无言。
“季仲霄!你当真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