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便也顺他们的意,不回便不回,自嘲没得像打扰了别人一家和睦似的。
那一夜,在城中与旧日狐朋狗友厮混喝酒,未记得是否有秦佩秋,只记得一开始是喝到天快亮,发醉发晕,林墨走在路上,发觉有人在跟随。
天已快亮,那人跟了好一段路,可惜作这等鸡鸣狗盗的本事又不甚高明,林墨酒意上头,恼怒极了,不耐烦地叫骂,让跟他的人赶紧滚出来。
“你娘的,到底什么人?滚出来!”
那人却犹豫,好半天也不肯现身,林墨更没好气。
“再不出来,小爷我真要动手了——”
为这一句,那人终于肯现身。
林墨一时都不敢相认,仔细多瞧她几眼,酒意惊醒了一半。
是林敏。
如今与虽他还隔着一小段距离,但正就是林敏,她躲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处,用件破烂衣裳试图遮掩自己面目,十分紧张无措。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敏的发鬓凌乱,面色青白,眼底却发红,哭得眼皮都有些肿,那额头和双颊上满布尘灰,嘴角破了,衣衫也破,像是刚从什么污脏之处匆忙逃出,以及无暇顾及自身体面。
如此一个憔悴得不成样的林敏,林墨从来未曾见过。
这怎么会是矜骄跋扈的林敏?
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不是别处,正就是自家安宁城,她怎就成了这般模样?林墨真快认不出来她来。
而林敏,对着他的问话,张开口,却如鲠在喉一般,说不出来什么像样说话,还是又咬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