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就是林墨提及的那一年,林宽虽已经离开,但别的诸多祸事还未发生,又正逢林鹤知天命之年,故此于他生辰近日举办的清谈,声势亦比从前更为浩大,人人称羡不已。
季凝芳听了也道:“可不是么?”
“你们是那时候认得的?”
“也不算认得吧……他在清谈会上胡说八道,然后就被撵了出去;后来我和平风他们离开安宁城的时候,又遇着你和他说说笑笑地,离开安宁。”
这听起来实在是很像他林墨当年会做出来的事儿,若秦佩秋也是那么个德性,倒也难怪他们会是酒友。
林墨咳了一声。
反正啊,清谈这种事儿他是极不喜欢的,一次两次,还算得有点意思,但遇得多了,便知人愈多,愈见空谈玄礼,愈闻口中雌黄。
有什么趣儿?一群并不亲近熟悉的人,时时久仰,处处幸会……久仰个头,幸会个屁,无聊到家了!
而林墨问着话,季凝芳便也想着当年的事。
这一想,便突然省起季朝云那时候也面色古怪的,说话没好气,原来竟是为眼前这祸害。
真就无聊得很,且还幼稚。
全天下这样多仙门,这样多男修与女修,季朝云偏要挑上这样一个来作死。从今往后,仙不仙道不道魔不魔地混着,白辜负平阳季氏对他期望。
如此说来,那当年在平阳城内,和林墨认真动起手来,只怕也是为着林墨和秦佩秋一块喝酒了?
后来又怕人家当真再不理他,又求着和好……真个傻子。
面前这个,也真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