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平风此番说话,季朝云虽有些得悟,但更为不快。
若季平风的话是对,那么比谁都优秀,洁身自好,并不能因此便得到他人,或者说林墨的心,是吧?
就在那一刻,季朝云知道了,他这些不甘,其实应该叫做嫉妒。
也是同一刻,季朝云心想着,在林墨心内,他可能……他绝无秦佩秋重要。
于是,他还有话要问季平风。
“那么,哪怕阿惠已经身处虞城,嫁给陆怀锳为妻,大哥也还在意她?喜欢她?”
当然了。
季平风没有答,但仍旧对着他苦笑,季朝云便也懂了。
“为什么?”
季平风摇头。
并不为什么,如果可以轻而易举管束自己的心,那世间人何必计较得失辛苦?在此事上,季平风也如其余世人一般,未能超脱,也想令自己超脱,却不得超脱。
是真辛苦,但是又享受那执迷,有时就连季平风这聪明人,也竟忘记了辛苦,甘之如饴。
季朝云将别的问题,也都抛给他。
“你喜欢过阿惠,然后不得,来日还会喜欢上另一个人么?”
这个问题显得季朝云更傻了,但季平风觉得他问得这样认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地突然这样认真,就还是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