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一个陆氏弟子看得明白,也即刻就去打探,不多时便回来了,但面色古怪,竟也不先作禀告。
“程岳,怎么回事?”
出去打探的正是程岳。心知陆允琏不耐,陆怀锳便在其之前,先开了口柔声询问,但程岳却仍旧奇怪,对着他师尊,竟也犹疑。
不仅犹疑,程岳竟还先将视线投向了季朝云。
季朝云拧眉,心内也有了些计较。
林墨在旁,全都看见,心内咯噔一声。
“该不会是——”
也如他所料,程岳忐忑地开了口:“回禀师尊,方才禹州邾氏的邾师姐一行,与其他仙门来客等,递上名帖正要入门来,却有人浑水摸鱼想混入府中——”
这一年的刀剑之会,诸多来客实则都因陆怀锳相邀而来,故而不同往昔,由得天下英才齐聚,不问出身来历。
不递名帖,便要闯入,这样不识趣的人也不是没有,一般地也就好言劝走,不走的也就硬撵了去。
但如今既未将其直接撵走,想来是有什么因由,陆怀锳不语,目光示意一旁的陆允琏先不要开口责问。
陆允琏也只得忍住气依从。
果然,程岳接下来说的话,应证了陆怀锳的猜测。
“那一位,不知道为何改换了形貌想混入我们府中,被发现后又自称是令秋君的弟子,却也没递个名帖;他说不出为什么不和令秋君同路,一起进来,便和师兄们吵起来了……邾师姐听见看见,也说他确实是令秋君的弟子,但——”
想必是因为邾采明确与他相识,但又因他不和季朝云等人同路,无有名帖,门外的陆氏人等不便不遵陆怀锳之令,放他入内,故而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