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答案,林墨心内烦恼。
也不能再在此地久留,还是要逃,就算是为了季朝云如此辛苦为他重塑的肉身,也不得不——
“有人来了。”
林墨登时十分紧张,但他耳聪目明,冷静判断,心知来人只得一个,且徐缓接近,身无杀气。
是谁?
季朝云么?
但好像也不似季朝云,林墨打起精神,强作镇静,轻轻起身,捉紧了不夜,严阵以待,先不发出一点声响。
而那来人,也真无杀气。他行至这里,竟然也和林墨一样,在门前驻足了片刻,方安然推门而入。
林墨看着他入内,一时没有动作。
“砚之。”
是陆怀锳。
当然了,林墨其实早该知道,会在此时到来的只会是陆怀锳。也永远只得陆怀锳一个,只得他一个也还和林墨一样,在今日还惦记着,还记得起这个地方,这间陋居。
林墨垂下了握住不夜的手,微微别过了头,不敢与他对视,也没有面目与他对视。
他没问陆怀锳为何知道他在此处。
陆怀锳也没有问他为何还要来此。
陆怀锳将这陋室打量,这里只是他与林惠从前居处之一,但林墨也只知道这里。
他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