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要让我,这么恨你?”
陆怀锳的修养已是太好,好到今日竟可如此冷静,每一句都仍旧温柔轻缓,与林墨说话。
分明,他已经想过太多次,其实恨极了林墨。
因为如果,如果不是林墨,本来林惠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百般忍耐,学会将恩仇看淡,学会令自己好过,但今日回来的这个,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林墨,突然而然地,就再度将他毕生心血与希望都轻易摧毁。
明明陆怀锳,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了他。
“阿惠留给我的,就只剩下允琏……砚之,你连这也要夺走,是吗?”
比自己身死还绝望百倍的林墨,已觉晕眩。
但还有更多的惊骇事情,从陆怀锳口中说出。
“我想,也许真是我做错太多。”
“我从前待你,也算是不错。”
“可惜没能好到最后,你若恨我,其实也是应当。”
陆怀锳是在说什么?林墨不明白。
“一开始……一开始,我以为我只做错了一件事,就是引你来虞城。”
“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