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其实我的墨吟,真的极有用。”
而起死回生,也唯有一法。
先要亡者之三魂七魄齐聚,并正邪两备之物为楔为引,得天地造化之物再塑真身。
最后便是一件,极简单,又极紧要之物,来令逝者真正复归重生。
季朝云都一一记下,但亦为檀霁此番心意感到奇怪。
“先生已经登了仙道吗?”
檀霁颔首。
“那为何先生要在季氏留下墨吟与石碑,今日还要助我这凡俗人?”
对这问话,檀霁认真凝望。
若论相貌,季朝云和他那先祖季玄,真的很像,但是性情全不一样。
季玄从来不是这样认真刻苦的人,他爱笑爱闹的,也没因做个正道人或当家者,便多几分正经。
谁人都喜欢他,檀霁也喜欢。
也许是因想到了季玄,他便也笑了一笑。
天道自行,檀霁确实不应干涉此事,也不能干涉太多,但他仍旧对季朝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其实这仙道孤寡,亦多有不平,并没我想的那般有趣。”
至少,不曾比得过当日人间有趣。
他说着这话,消失不见了,也不给季朝云机会,与他道谢,也从此再未出现于季朝云身前。
季朝云自梦中醒来,即刻出关,一试《天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