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邾伯尧的说话,林墨心内其实早有预备,倒也没再于邾伯尧之前露出什么恼怒与怨恨。
关于这桩恨事,他便是不愿想开,也不得不想开。
也不管是天道无情要如此,还是从前那错误因由得来这般造化,一切已经注定,不再重要。
“今日不死已算幸事,修为不修为的,再说吧。”
说完这些,他就服下邾伯尧所备的药汤。
“对了,滟九他……”
话没有说完,林墨就觉困顿,眼一阖,沉沉睡去,手中的药碗滚再了地上。
邾伯尧不发一言,将那碗捡走,离开去看滟九。
实则林墨也就罢了,待到为滟九检查伤口,进行治疗,才是真令邾伯尧觉得为难。
滟九已经转醒,邾伯尧为他简单看视了一番,觉那身上的其他伤处都不及金针要紧,还是应当先为他解除金针为上。
就如邾伯尧在洞窟中所探得,根除金针本就不易,而邾琳琅施布金针之法,可谓阴毒,令邾伯尧心内愧疚更多,密密细汗发于颜面。
“这次拔除金针,我不能让你昏迷。”
邾琳琅曾为滟九拔除金针,那些金针所在之处皆是浅表,令滟九可解除真气阻滞,恢复行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为细小的金针,留藏在隐蔽深处,待滟九摧动真力时,才会作怪。
“你要听清楚我接下来的话。”
滟九没有问为什么,只点了一点头。
“人有百千穴位,除正穴之外,又有新穴,行运内力,施展道法,动用修为,全与之相关,”邾伯尧道:“其中一百零八曰要害,当中又有三十六死穴,而家妹所留下来的金针,全不在这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