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秋更觉得他有趣了。
“对了,你会喝酒么?”
周未摇头,此刻的他,并不太懂得人间人那些放歌纵酒,寻求欢愉之乐。
“虽然我也不知孟府主人那一身能为,与我孰高孰低,但你不止连我都胜不了,竟连酒都不会喝……我倒好奇,你又如何能有一番作为,与他计较什么?”
闻得此言,周未不禁叹道:“原来城主当真是疯的,在下真的不懂,这饮酒与作为,究竟有何干连?”
自然有干连。
这世间为秦佩秋所看好的,被他所亲近的,都应有一身好本领,如武功道法,或豪饮剧谈种种,样样都要好。
至少像林墨那个臭小鬼,别的学的不怎样,只喝酒一件,学得最好。
秦佩秋笑道:“等我下次回来,你也应该学会喝酒了。”
周未拧眉。
“孟兰因执掌晋临又如何?我这幽独,可绵延千万里,疆域之广,远超你之想象,”秦佩秋道:“既然这幽独在你看来,处处乱相,那你又何妨一试呢?”
周未沉默了片刻,方道:“城主不止疯了,也实在好气魄。”
又道:“但是在下敬佩城主的疯癫气魄,愿意一试。”
秦佩秋大笑。
在他笑声中,周未身上的铁索发出了赤光,令他觉得肉身被烧热的烙铁缠绕。
周未竭尽全力,制止自己发出骇人的尖叫,但自这一身剧烈又真实的苦痛中,鼻尖仿佛都嗅到那不存在的皮肉烧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