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一点奇怪细碎声响,他扭头望身旁,先是一惊,后又觉奇。
若是饮醉了酒,梦得游梦余归来倒不稀奇,但如今他身旁归来的,才是真的奇。
“姐姐,你忽然回来幽独是做什么?”
秦佩秋颇觉此刻似梦非梦,拿朦胧醉眼认真看着她,只见她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目光中竟是温柔又忧愁,面容也有些疲态。
“你怎么不去守着你的谢郎?”
听见这怨气话,秦贺春竖起了眉毛。
她斥道:“呸!这也是我的幽独!怎地我不能回来?”
这就对了,仍旧是那个秦贺春,脾气不改。
然而秦佩秋的脾气也是同样的不改,听秦贺春这样说话,他便不乐,仍躺下去,故意地背过身,不与她相对。
“我好得很,不必姐姐惦记,姐姐早些回去吧,免得岫扬惦记你。”
秦贺春将他一推,他反手一拂。
“真要我走啊?”
秦贺春一笑,佯作要动身,秦佩秋却不好生躺着了,忽地伸出手,拉住了她一只袖角。
这一回,秦贺春笑出了声。
秦佩秋在她笑声中收回手,她便伸出手去,指尖轻轻摩挲过秦佩秋的眉梢鬓发。
“你的手怎么这样凉?那个谢正文,从来一点小事都大惊小怪,也不叫你多穿件衣裳再出门——”
他的话没说完,秦贺春便唤道:“佩秋。”